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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漂10年,重男轻女的父母,开始依赖我

时间:2022-04-05 21:50:19 来源:吴漾伴成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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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来自网络,非原创)

这段时间,有些失眠,脑海里总是回想想,春节后返回广州时,妈妈拉着我的手,依依不舍地说:

“每年,你回广州,好几晚我都睡不着觉,心里觉得空空的,就像破了个洞。”

“你要记住,找男朋友要找咱本地的,嫁人不能嫁外省的,妈不想几年见不到你一次。”

“你还打算漂泊多久,在咱家这边工作,还可以吃我做的饭,吃穿住行妈也照顾得到。”

今年是我离开父母,在广州闯荡的第10年。

这不是第一次离开父母,也不是最后一次,似乎早已习惯了分别时的依依不舍。

只不过,今年的感受仿佛特别浓厚,过去了一个多月,心情依然不能平复。

想起春节在家时,爸爸对着菜谱,对照着给我们做饭时的样子;

想起妈妈调侃爸爸的话语:你们不在家时,几本菜谱都结了尘;

想起我们吃小零食、吃辣味垃圾食品时,妈妈的唠叨;

想起爸爸“故意”与妈妈“对着干”,“讨好”我们,特意给我们买回“垃圾食品”,甚至得意地表示:我买给孩子们看电视时吃。

这样的思念,是我对父母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吗?

答案正好相反。

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对父母藏着深深的怨与恨。

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。

家里贫困,且子女众多,5个女儿,1个儿子,再加上父母,一共8口人的家庭。

看到“5+1”的子女搭配,便很容易可以猜到,我们家还有一个特点,便是“重男轻女”。

准确地说,在我的家乡,这就像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男孩就是比女孩更金贵。

我的父母,不过是“入乡随俗”,或是“代代相传”罢了。

我们家穷到什么程度呢?

家里一直只有3支牙刷,8口人轮换着用。

后来,爷爷去世了,奶奶搬来和我们家住,变成了3支牙刷9个人用,3条洗脸毛巾,也是9个人共用。

我的父母除了拼命卖苦力赚钱之外,并没有其它的更灵活的经济来源,想要维持9口人的大家庭,唯有无底限的节流。

我们姐妹几个,几乎没有买过玩具,也只有到了春节才会买新衣服。

至于当时小孩子之间,比较流行的玩具电话、布娃娃、、玩具小琵琶,或者拿上零花钱,去小商店买零食,更是想得不用想。

我的小伙伴们,基本上放学回家,就有小点心吃,妈妈也会陪在身边写作业。

而我,放学回家后,看到的只有很少说话的妈妈,专注着自己的手工活,因为要靠完成它,来贴补家用。

最难的时候,莫过于学校要交钱时。

每次找妈妈拿钱,她便会板着脸回答:“去跟你爸说。”

班里交钱,我永远是最后一个。

哪怕孩子们都盼望着的春节,村里会搭台唱戏,那时候,简直是孩子们的乐园。

小朋友们会拿着几毛、几块,甚至几十块的压岁钱,在戏台周围的小商贩那里,豪爽地购买自己想吃的零食,而我却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快乐。

相较之下,弟弟与我们几个姐妹过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生活。

还没有学会走路,爸妈便为他买了儿童小自行车、各种玩具车、玩具枪、玩具飞机。

刚上幼儿园,便有了滑板车;

到了小学,也拥有了零花钱,可以买想要的零食。

家里经济最困难时,弟弟一个人可以吃炒牛肉,被在馋到不行的我,悄悄吃了一块,被弟弟狠狠地朝胸口打了一拳。

彼时,我没有一刻,不想离开这样的家庭。

我怨父母,没有经济实力,却要生这么多孩子;

我怨老天,为什么让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;

我更怨自己,为什么不是男孩,要被父母区别对待。

当我成功离婚父母后,随着年龄的增长,对他们的怨与恨,却在慢慢减少。

在外一日难,在家千日好。

出门在外的日子,并不是那容易。

越难的日子,越渴望父母在身边。

在外面闯荡的这些年,经常回想起与父母相处的一些小事。

还是读幼儿园时,某天早晨,起床后没吃饭,想着拿钱出去买豆腐回家配粥。

一路小跑,到卖豆腐的店面,兴许没有吃饭,居然晕倒了。

有人把我抱起,在帮我恢复神智,我迷迷糊糊地说了爸爸的名字。

随后,便有我跑到我家去通知爸妈。

后来,妈妈牵着妹妹和姐姐来了,而被我晕倒的消息惊醒的爸爸,匆忙穿了上衣和内裤,便跑了出来。

要知道,我的爸爸,是一个特别要面子的人,在外面从来都是衣服整齐的。

大概是太担心我的身体,才会忘记了“要面子”。

姐姐读小学时,生了一场大病,家里没钱,只能靠吃药维持。

在外打工的父亲,回到家,看到瘦得苍白的姐姐,一直在掉眼泪。

我的成绩一直很好,几乎每学期都会有奖状和少量奖金,有一年得了第三名,老师却没有给我奖励,我哭着跑回家。

爸爸耐心又笨拙地安慰我:“老师不奖励你,爸爸奖励你好不好。”

记忆中的妈妈,脾气不好,一言不和,非骂即打,总是在为生活发愁。

长大后才明白,妈妈的“坏脾气”,大多来源于拮据的生活,一个家里,丈夫常年在外打工,家里家外都靠她一个女人撑着,实属不易。

即便如此,妈妈知道我怕黑,晚上睡觉必须有光。

那时候,家里用的是油灯,有时候油倒少了,半夜会熄灭,我便会吓醒,妈妈总是跑来帮我续上灯油,安抚我再次入睡。

我感冒的时候,是妈妈背着我去看医生,甚至会买点水果、糖果给我吃,为了哄我吃药,甚至会给我钱。

从小到大,家里的家务,妈妈总是能自己动手,便不会让我们干。

有一次,跟和妈妈聊天,问她为什么从来不喊我们干活。

她说:“我小时候,总是被你们的外婆逼着干活,干得都烦了,所以,我不想让我的女儿也有我一样的感受。”

《请回答1988》中,父亲对女儿说:“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爸爸,爸爸也是头一次当爸爸,我的女儿,稍微体谅一下。”

父母于子女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
男孩和女孩在他们心中的价值或许不同,这是他们接受的教育所导致的,但是,他们对子女,愿意投入的爱,却是一样的。

有的孩子,在物资上,享受得多一点;有的孩子,便只能在行为上,给予得多一点。

今年春节时,和妈妈聊起了那次“吃弟弟牛肉”的事,把妈妈说得哭了起来。

我严厉地质问:哪怕家里没钱,牛肉也可以分着吃,只给弟弟吃,就是偏心。

一瞬间,妈妈眼里氤氲着眼泪,仿佛祈求的对我说:“你现在想吃什么,妈都给你做,只希望你们不要一直在外面漂着。”

那一刻,一切心酸与委屈,都像农村的炊烟,一点点随风而散。

或许,一直都是我的错,高估了父母的能力。

他们并不是超人,有些事,他们想做,却又无能为力。

想必,让他们在亲生的孩子之间抉择,也很难过吧。

父母生在农村,长在农村,所有的见识与思想,都源于这片土地。

相比之下,我已经踩着诗和远方,与他们渐行渐远,我学会了更多道理,懂得了理解与尊重,接纳与和解。

父母不是不爱我,只是,他们的能力,能够给予的,只有这么多。

《欢乐颂》中,樊胜美说,原生家庭,是一个人的宿命。

我想,这是命,也可以改命。

没有必要,一边怨恨父母,一边仿佛父母的复印件一般前行。

与父母为“敌”,是世上最可怕的内耗。

尝试着与父母和解,却体谅为人父母的心,不必打心底里原谅他们,而是在换位思考的过程中,去找到那个曾经不被满足的“内在小孩”,疗愈自己。

编者话:

今天的更文,来自一位作者投稿。

讲述了原生家庭的不完美,与作者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,逐渐与父母和解的过程。

大多数父母,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,只是以他们的成长经历、接受的教育,不知道如何去爱。

一个人,成为父母后,他们的诗和远方,便是子女;

而子女成为子女后,他们的诗和远方,便是渐行渐远。

或许,父母有过伤害我们的地方,但是,他们的爱,也是真实的。

与父母和解,也是放过自己,重拾成长的缺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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